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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2章 磐石包子的賺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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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宏和葛崢也沒有在外面耽擱, 回家就把事情與家裏說了, 向家和葛家的人因為今日晚輩第一次去見永福公主,主事的本就在家中準備看看永福公主的態度, 來商量下面的對策,如今知道了這些和譚家的選擇, 忍不住罵一句譚家狡詐。

哪怕向家和葛家也投靠了永福公主,可是在永福公主心中,怕是譚家人更親近一些, 畢竟第一個投靠的依舊有差距的。

向宏甚至把永福公主說的那些話都與長輩說了一遍,他別的不行記性倒是不錯。

向宏的父親聞言感嘆道:“想來公主沒有卸磨殺驢的想法。”

“爹, 你說誰是驢啊。”向宏有些不滿的說道:“永福公主好可怕,我當時都覺得公主差點讓人把我拖出去打板子。”

向父就這麽一個兒子, 難免寵了一些,說道:“永福公主既然當著你們幾個的面說出來這些話, 就是沒有秋後算賬的, 也是在和我們家表明態度。”

向老爺子嘆了口氣說道:“我仔細想了一下,有些事情我們家也沒少做, 不過和旁的人家比起來,我們三家只有一點,手上沒人命。”

向宏小聲說道:“這不是祖父教的嗎?”

“是你祖母。”向老爺子想到早逝的妻子說道:“你祖母說過, 咱們都是人啊, 做什麽都不能自相殘殺,所以我一直拘束著家裏的人,如今看來還是你祖母在保佑著你。”

後面一句話是對向宏說的, 其實向宏都不記得祖母的模樣了,好像是他還小的時候,祖母就沒有了,不過祖父、父親都說過,祖母最疼的就是他,他還尿到祖母身上好幾次,祖母從來不生氣,而且祖母的私房差不多都留給他了,還親手給他做過虎頭鞋和老虎的娃娃。

可惜這些東西都被祖父拿走了,讓人好好收藏著,就連他想看都看不得。

好像是因為向宏容貌最像祖父年輕的時候,所以祖父對他的管教也很嚴,這才使得他哪怕有些混賬,卻是家中讀書最好的一個。

向父說道:“爹,那我們……”

“跟著公主吧。”向老爺子下了決定:“不是說明日公主設宴嗎?把礦場和鹽場的賬本整理出來,明日宏哥你獻給公主。”

向父聞言一驚說道:“爹,這樣怕是我們家會成為眾矢之中。”

“那又如何?”向老爺子說道:“譚家都不怕,我們怕什麽?而且我看著永福公主行事,倒不像是會虧待自己人的。”

向父猶豫了一下問道:“可是那程家不是說特意來跟著永福公主的嗎?這次連個一官半職都沒落到。”

向老爺子眼睛瞇了下說道:“這才到哪?那程家……你覺得一個知府的位置和兩個知縣的位置很了不起嗎?那位杜先生也是程家的,還有那個慈幼院,不都交給了程家嗎?他們家啊,且看以後。”

向宏倒是說道:“爹,就聽祖父的。”

向父有些無奈看了眼兒子,說道:“那我現在去把賬本收拾出來。”

向老爺子點了點頭,說道:“潘家只是開始,你讓家中的人都給我老實點,可別惹了人眼,等以後永福公主那邊把鹽場這些給收拾妥當了,怕是那些不識時務的就該倒黴了。”

向父心中一驚,到底沒再說什麽。

向老爺子說道:“寫信把你弟弟一家叫回來,永福公主怕是人手不足,這時候不頂上,以後怕是不好撈位置了。”

向父說道:“是。”

向老爺子揮了揮手,讓向父離開,就把向宏叫到了身邊,說道:“宏哥,你好好跟在公主的身邊,不用多聰明,只是要記得聽話,公主讓你辦的事情,不會辦就直接說,別耍滑頭知道嗎?”

向宏和自己的祖父關系很好,說道:“我知道的,我能辦成的事情,我就辦,辦不成我也會和公主說的。”

向老爺子點了點頭,說道:“祖父不知道還能護你多少年,你要多學,不懂就問,說話的時候先在心裏過一遍,再決定要不要開口。”

向宏記了下來說道:“祖父……”

“你娘死的早。”向老爺子看著孫子說道:“以後公主身邊的事情,不要與任何人說,哪怕是我也不用告訴了。”

向宏一楞,說道:“可是那我不知道怎麽辦,要問誰?”

“問你自己。”向老爺子說道:“我死了,向家就是你父親當家做主了,你繼母又給你父親生了兩個兒子,你父親總歸要一碗水端平的,給你的同樣會給你兩個弟弟,但是你沒有母親,你繼母明面上對你不差,可是私下更偏心自己的孩子,所以你真正能依靠的只有你自己。”

向宏心裏難受,說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向老爺子說道:“除了這件事,如果你父親他們提起給你訂親的時候,你都推到我身上。”

向宏已經二十多了,在福州這個年紀早已做父親了,只是向老爺子一直沒有松口。

“你繼母提的什麽娘家侄女,不用答應。”向老爺子看的很清楚,只是心中早已偏向了向宏,這是妻子臨死前還抓著他手交代他多照看一些的孫子:“你繼母家世雖然不錯,那娘家侄女看著也還行,可是嫁給你了,她到底是和你繼母一夥還是專心為你,誰也不知道,沒必要賭這個。”

向宏應了下來,仔細記下祖父的話。

向老爺子眼睛瞇了下,說道:“如果永福公主與你說親事,哪怕是永福公主身邊的丫環都盡管答應下來,能跟著永福公主到福州的,都是永福公主的心腹,對你以後有好處,嫁妝娘家什麽的都沒有永福公主心腹這個身份好。”

向宏說道:“我記得了。”

向老爺子拍了拍向宏的肩膀說道:“回去好好想想我的話,真的不知道怎麽做,就多看多學多問,就像是家中的管事,我不怕蠢的,就怕那種自作聰明的人,想來永福公主也是如此的。”

向宏應了下來,見祖父沒有別的吩咐這才回了屋中。

葛崢回家後,與家人說了永福公主的事情,家中猶豫了一下後,就下了決心,如果說福州是一塊餅的話,餅就那麽大,這個人多了些旁的人就要少一些,如今是個重新分餅的時機,而刀在永福公主手裏,他們自然是要討好持刀人的。

嚴舒錦並不知道向家和葛家的事情,只要不是蠢的,都該知道怎麽選,她把張拓和李商金留下,也是有正事的。

“張拓,李商金,官位我是給你們了,你們的安全我也能保證,但是坐不坐得穩就要看你們自己了。”嚴舒錦說話毫不留情面,說道:“而且一年內,你們也得做出點成績給我看,畢竟你們的俸祿,都是從公主府出的。”

張拓是知道這件事的,李商金不知道,此時詫異地看向了永福公主,他一直以為俸祿應該是朝廷出的。

嚴舒錦也沒有解釋的意思,問道:“你們想好上任後第一件事做什麽了嗎?”

張拓說道:“除倭寇。”

嚴舒錦看向張拓。

張拓解釋道:“回公主的話,我想管公主借兵,先鏟除倭寇,福州既然是公主的地盤,那些倭寇等於……”

虎口奪食?

好像這樣說也不合適,張拓停頓了下,接著說道:“那些倭寇竟然敢在公主的地盤作亂,當然要殺幹凈。”

嚴舒錦想了下說道:“只是那些臨近的村落。”

李商金此時開口道:“公主,有些村落是窩藏倭寇的。”

嚴舒錦看向李商金。

李商金在福州幾十年,自然比他們知道的事情多:“而且倭寇中,東瀛人只是少數,很多都是原來的漁民、普通百姓,為了活命或者錢財就為虎作倀,而且還有不少人是那些東瀛人的耳目,會給他們通風報信,當初潘知府和東瀛人也有勾結,當潘知府需要政績了,東瀛人會殺不少普通百姓來給潘知府。”

張拓皺眉問道:“潘知府能給那些東瀛人提供什麽?”

李商金嘆了口氣說道:“商隊的信息還有朝廷的信息。”

嚴舒錦神色難看,想來除了這些還有別的,只是他們都不知道而已,說道:“同罪。”

李商金楞住了,看向了嚴舒錦。

張拓已經明白過來,既然給東瀛人通風報信,這些人比東瀛人更可恨,自然是同罪:“是。”

嚴舒錦眼睛瞇了下,說道:“不拒男女老少,殺。”

李商金張了張嘴,卻說不出任何求情的話,那些人為虎作倀殘害同胞,如果為他們求情,那麽死在那些人手上的怎麽辦:“如果是不懂事的嬰孩呢?”

嚴舒錦想了下說道:“三歲以下的,留一條活路,帶到慈幼院。”

張拓記了下來。

嚴舒錦說道:“這件事就交給你,不過要用多少人,和孫橋商量好,最重要的一點,不要冒進。”

張拓說道:“是。”

嚴舒錦看向了李商金,說道:“李知縣有什麽想法?”

李商金楞了下才反應過來永福公主問的是他當知縣後,第一件事要做什麽,只是一時間他也沒有想清楚:“公主,容我想想。”

嚴舒錦點了下頭:“那明日再與我說,行了你們都下去吧。”

李商金和張拓行禮後就退了下去。

張拓猶豫了下,就去了程家,如果他去殺倭寇,那麽很多公事都要先交給了程季桐,而且張拓知道程家人在永福公主心中的地位,也知道自己這個位置是杜先生舉薦的,心中自然是知恩的。

嚴舒錦是在公主府設宴的,她這次來福州,帶的就有廚子,而且害怕孫女吃不好,嚴太後還特意選了兩個手藝出眾的禦廚一並跟著過來了,而且嚴舒錦邀請的人並不多,公主府的廚子也忙得過來。

韓景和孫橋也回來了,孫橋出去幾日,整個人都曬黑了不少,但是韓景倒是沒什麽變化,一回到家中就開始喊累,還讓小廝去大夫那裏拿了藥,他的腳磨破了。

這件事連孫橋都沒看出來,韓景在外絲毫沒有表現出什麽異常的地方,只是回到家中整個人都像是被霜打了一樣。

太醫還親自去看了眼,韓景腳上已經磨掉皮了,清洗幹凈後,上了藥晾著。

袁姨看了自然心疼,不過心疼後倒是沒有說什麽讓他不要再出門的意思,只是讓人熬了湯,端到了韓景的面前說道:“等磨出繭子來,就不會再磨破了。”

太醫的藥很好,塗上後有些清涼,韓景問道:“這幾日出什麽事情了嗎?”

袁姨說道:“並沒什麽事情。”

韓景看著母親有些猶豫的模樣問道:“母親,你是有什麽想與我說的嗎?”

袁姨見兒子要坐起來,趕緊拿了靠墊過來,讓兒子可以坐的更舒服一些,說道:“就是公主開的那個慈幼院,我、我想去幫忙。”

“那就去啊。”韓景聞言笑了起來:“我也覺得母親整日在家中,有些憋屈了,只是怕母親覺得辛苦這才沒有提的,母親喜歡的話就去幫忙,要是遇到特別喜歡的孩子,也可以認了幹親帶回家中,家裏又不是養不起。”

聽了韓景的話,袁姨松了口氣,臉上也多了些笑容,她其實是有些擔心自己去慈幼院幫著看孩子,會不會讓兒子覺得丟面子:“會不會有人在後面說三道四?”

“母親,你忘記你兒媳是誰了?”韓景理所當然地說道:“誰敢指手畫腳亂說話?”

袁姨被逗笑了,說道:“那行,我與公主提。”

韓景說道:“母親不管你想做什麽,我都是同意的,只是有一點,可別累著你自己。”

袁姨眉眼舒展開,說道:“不會的,而且那邊也有人看著,我就是幫著照看下孩子。”

韓景笑著應了下來。

袁姨覺得渾身輕松,說道:“等公主有孩子了,我就不去了,回來照顧公主,幫你們帶孩子,不管是你還是公主都是要做事情的人,而且剛生完孩子,公主也需要養身體,可不能半夜老被孩子吵醒。”

韓景臉有些紅,說道:“母親,這還早著呢。”

袁姨卻覺得日子有希望了,一眨眼就過去了,不過看著兒子的模樣,也就沒有再多說這些。

嚴舒錦在聽完孫橋匯報的事情後,就直接從小門過來了,也沒讓韓景出來的意思,而是挽著袁姨的胳膊一並進屋了,最開始的時候,袁氏是有些不適應公主這般親近的,可是日子久了,又覺得這樣很好。

韓景已經梳洗過了,而且太醫的藥味道並不難聞,特別是在知道嚴舒錦過來後,趕緊換了個姿勢,此時雖然還坐在軟榻上,小腿和腳也被小被蓋著,卻沒有絲毫狼狽,看起來反而多了些雅致。

嚴舒錦進來後,直接掀開了小被子,說道:“太醫不是說,讓你多晾一下嗎?”

韓景臉一下子紅了:“這不、這不是不雅嗎?”

嚴舒錦蹲下神也沒嫌棄的意思,仔細看了看韓景的腳,說道:“疼嗎?”

韓景下意識想要屈膝,把腳挪開,卻被嚴舒錦按住了。

嚴舒錦看了韓景一眼,這才站起來松開了手說道:“行了,別害羞了。”

袁氏在一旁沒忍住笑了起來。

韓景有些尷尬說道:“公主,你先洗洗手。”

袁氏也讓人端了水來,還拿了珍珠膏,等嚴舒錦洗手又擦了珍珠膏後,這才說道:“太醫說休息兩日就好了。”

嚴舒錦說道:“這幾天你就好好休息。”

“今日公主不是要宴請向家那些人嗎?”韓景說道:“我也過去。”

嚴舒錦微微皺眉,說道:“你腳……要不弄個布鞋,後面踩下去穿?”

韓景想到自己一身錦衣配著那種布鞋,而且還踩著不穿襪子:“我覺得我可以穿大一些的鞋子。”

嚴舒錦挑眉看著韓景。

韓景動了動唇,說道:“其實布鞋也好,踩著穿就不會磨著傷口了,還是公主想的周全。”

嚴舒錦笑了下說道:“反正你怎麽樣,我都不會嫌棄你,到時候你坐在我旁邊,不用下去走動,大家都不會看到的。”

韓景這才松了口氣,說道:“好。”

袁氏都不知道說什麽好了,不過心中高興,畢竟公主也是記掛著兒子的,又覺得韓老爺子自縊的不是時候,要不然公主和兒子都可以成親了。

韓景說道:“公主,不知道慈幼院還缺人嗎?”

嚴舒錦聞言看向了袁氏的方向,說道:“是袁姨想去嗎?”

韓景笑著說道:“母親在家也沒事,就想去幫著看看孩子。”

這也是把事情說清楚,韓景是了解永福公主的,既然慈幼院的事情已經交給了程家姑娘,就不會再安排人過去,到時候不好管理,所以提前把事情說清楚,母親只是去看孩子,對於管理的事情是沒有興趣的。

嚴舒錦也聽明白了,說道:“如果袁姨不覺得辛苦,雖然雇了幾個人,可是沒人看著我也不放心。”

袁氏笑了起來說道:“不辛苦的。”

嚴舒錦問道:“只是袁姨是想找事情做,還是因為想要照顧孩子,才去慈幼院的?”

韓景聽到嚴舒錦話中的意思,問道:“是有什麽區別嗎?”

嚴舒錦想了下說道:“如果袁姨只是覺得在家沒意思,那不如選地方弄客棧和酒樓,馬上就要有不少商人過來了,他們也要有吃住的地方。”

最主要的是嚴舒錦也要能看著他們。

韓景神色一肅,說道:“若是這樣的話,讓母親出面怕是不妥,畢竟他們都知道我與公主的關系,就算想要打聽消息,也會防著的。”

嚴舒錦聞言說道:“那種想要防著的,也有別的人去看著,只是有些願意投誠的,自然會知道住在哪裏比較合適,而且總要有一個他們能給我傳消息的渠道,難不成我還要每個人都見見?”

韓景如此一來就明白,永福公主就是故意給旁人弄個渠道的。

“當然最重要的還是賺錢。”嚴舒錦說道:“既然來了我的地方,我總要賺些錢吧,不管是客棧還是酒樓都弄得好一些,我還可以撥個禦廚到酒樓幫忙,每天做幾道菜,禦廚做的飯菜價錢自然要高一些,到時候每道菜也可以給禦廚分些錢。”

韓景笑了起來,說道:“公主厲害。”

嚴舒錦看向袁氏說道:“所以袁姨,你要只是想找活去做不想在家中無所事事,不如來幫我弄酒樓和客棧,只是照看孩子有些大材小用了。”

韓景沒有勸說,只是他覺得,永福公主說的客棧和酒樓,怕是更符合母親的心意。

袁氏沒有絲毫猶豫說道:“好。”

嚴舒錦說道:“不過價錢也要合適,比旁人貴,就要比旁人好,我們可以弄福州最好的客棧和酒樓。”

袁氏也知道這個道理,永福公主賺錢,也是光明正大的賺錢,而不是那種打著公主名頭敷衍人的:“好。”

“那我們商量下,寫個契書,覺得沒有問題了,就可以簽了。”嚴舒錦沒有讓袁氏白幫忙的意思:“我們只當是合作的,這些寫清楚對以後好。”

袁氏看了眼兒子。

韓景說道:“母親自己決定。”

袁氏也沒拒絕說道:“好。”

嚴舒錦笑了起來,說道:“除了客棧和酒樓外,袁姨還有什麽想法嗎?”

袁氏說道:“我仔細思考一下,不如明日我再與公主說?”

畢竟這是嚴舒錦剛提的事情,袁氏一時間也沒有個準備。

嚴舒錦應了下來,說道:“那我先回公主府了,一會讓人送了鞋子過來。”

韓景想到布鞋,心裏就有些苦,說道:“好。”

嚴舒錦又說了兩句話,這才離開了。

袁氏猶豫了下問道:“寧安,公主……”

“母親,我也覺得客棧和酒樓這件事更適合母親。”韓景聞言說道:“而且這種事情,還是以合作關系來論比較好。”

袁氏也明白,轉念一想她就一個兒子,等以後這些東西也都是兒子的。

韓景正色道:“最主要的是這些都在母親名下,免得到時候韓家再出來折騰。”

雖然韓景覺得不太可能,但是什麽都要以防萬一,就像是他沒想到祖父會自縊一樣,所有事情還是提前做好準備更妥當一些。

袁氏也明白,說道:“等以後,這些都留給你們的孩子。”

韓景覺得孩子什麽有些早,哪怕他和公主成親也不想那麽早要孩子:“我知道了,母親想想怎麽合作比較合適?”

袁氏應了下來,心中思量了起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  寶姐:我真是善解人意,總要留給別人一個討好我的渠道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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